“……啊哈哈。”陈松嘉应道。
ˉ
到医院时已经是晚上十点。
医院走廊的灯光很亮,过道上没什么人,三三两两的几个人分散着坐在各诊室的门口,环境有点儿冷清。
偶尔有护士推着小车路过,浓重的药水味儿混杂着消毒水味儿比较呛鼻子。
远处的病房里传出一两声病人的呻吟。
两人一边走一边看那些来看病的人。陈松嘉忽然弯腰打了好几个喷嚏。她吸着鼻子,说:“忘了说,刚才你垫付那一千块钱,以后记得找旬哥要。”
“啊?”墨柔趴在一间诊室的门口往里边瞅。回头,“不是找孟学长吗?”
“孟骚包哪有赔人损失费的觉悟啊,旬哥的主意,只是吧当时场面混乱,旬哥大概是后来才想起来的。不过你要是想问孟骚包还钱也不是不行,毕竟他也有打架的份儿。”陈松嘉一脸嫌弃地吐槽,“啧,孟骚包打架不太行啊!弱鸡一样真是,我觉得还不如我上呢!还是周华猛一点儿,当然了,旬哥最吊,看旬哥揍人,我十分害怕。”
她压低嗓音,用手捂着嘴巴,和墨柔讲悄悄话:“当时你不知道,那白毛老惨了!嘴巴被打歪就算了,流血不止啊!我感觉要不是孟骚包他们去拉住旬哥,白毛就挂了。”
“这么吓人的吗?”
“很吓人。我还是第一次见旬哥这个样子呢。啊啊,吓死宝宝了!”
“……”
很多科室都没人在,两人一路找过去,在急诊科室那儿找到了夏侯旬。
他坐在诊室的一张椅子上,垂着脑袋,黑发浓密,头顶的白炽灯光打在他的头顶,形成一圈光晕,他双手分别搭在两只腿的膝盖上边,左手没有受伤,右手却破了皮,但不止破了皮,还流了血。
血迹已经干了,护士正拿棉签在给他清新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