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律琮觉得,为这一刻,连日来的辛苦都值了。
他心里软得不行,脸上却很严肃,“你这么想我,三个月零九天,却连视频电话都不肯打?”
叶珈冕这次拍戏,大都泡在深山老林里,山里的信号不太好,再加上剧本深刻,人物角色非常复杂,她常常陷在角色里,彻夜失眠,研究怎么个演法,哪里还有心思去跟外界联系。
但是在贺律琮面前,显然不能说实话,万一他以后,再也不许自己接这样的戏怎么办?
叶珈冕只能黏乎乎认错:“哥哥,我错了,以后再也不敢了。”
“叶珈冕,不是每次撒娇都有用的。”贺律琮不打算让她轻易过关。
叶珈冕厚着脸皮笑:“嗯嗯,不是每次撒娇都有用,如果没用,那就再撒一次?”
听她这么说,贺律琮就是有脾气也发不出来了。
他仔仔细细地打量着叶珈冕,见她又瘦了一些,忍不住心疼,“你去山里拍个戏,又不是参加变形计,怎么把自己弄成这样,黎叔他们没有给你送物资吗?”
当然送了。叶珈冕这次在山里拍戏,贺律琮怕她怕再碰上黄强那种流氓,特意让黎叔请了几个保镖,租下了剧组附近的几间民宿里。
黎叔来来回回,送了不少东西,吃的用的一样不少。尤其吃的,顿顿都是低热量、高蛋白的营养餐。
可叶珈冕这次拍戏,演的是一个一穷二白、心怀学子的知青女教师。她日夜沉浸在角色里,哪有精力去吃香的、喝辣的?
如果演一套、做一套,外在和内心抽离,她绝对演不出角色的神韵。所以,她宁愿苦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