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哀哑然失笑:“你这孩子,是不是喝酒了,说什么胡话。”

连羽月深吸一口气,绕着轮椅走到素哀跟前:“素先生,你活了这么久,有和谁结过道侣吗。”

素哀不知连羽月此言何意,笑着自嘲道:“我这身子骨,哪有人看得上。”

“我看上了。”连羽月沉沉道。

素哀一愣,放在膝上的手抬起,握紧了轮椅扶手。他微仰起头,目光撞见了连羽月深深的眼神。

“我想和你结为道侣。”连羽月看着素哀,漆黑的眼睛里映着雪地的光。

承受不住连羽月的视线,素哀立刻就低下了头,他抓紧了轮椅扶手,越抓越紧,连指骨都泛着白。

突然间,他抬起头,对着屋内用尽力气大喊:“阿林!阿林!”

他使不上什么力了,竭尽全力的大喊也只是常人平时说话时的音量。仆从阿林早已睡熟,素哀喊了好几声,他才揉着惺忪的睡眼,从房间里歪歪斜斜地走出来。

“素先生,您回来休息啦?床早就铺好了。”

素哀急得咳嗽几声,边咳边问:“行李收拾好了吗?”

“早就好了,明天一早就走。”

“不等明天了,我们现在就走。”

素哀一言,在场的两人皆是一愣。

“去拿行李,现在就去。”素哀又重复了一遍。

阿林望了望素哀,又看向连羽月,才转头回房间拿东西。素先生行事向来有理有据,他这么做总有自己的理由,做仆从的也不该多问。

阿林很快拿了行李出来。下了雪,下山的路不好走,他还以为连羽月会送他们下山,便没去推素哀的轮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