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幕戏之后,是男女主情人变仇人的对手戏。男主亲眼见到女主杀了自己的父亲,一时悲怒交加,不听女主辩解,一剑刺中女主心口。素哀及时赶到,将女主救下,又凭一人之力杀出连家人的重重围困。
还真像宋舒平所说,几个练习生在这幕戏里客串了几具尸体。练习生们充分认识到,就连客串尸体也是不容易的事,倒下的姿势和角度都有讲究。拍摄过程中,被人踩到手也不能出声不能动。
戏里苦大仇深,收工的时候欢乐祥和。大家脱了戏服卸完妆已将近深夜十二点,唐如梁明天就要离开剧组,收工后,殷沁、褚正几人便陪着他去镇子上吃宵夜。刚好向阳也要录制团综,十个练习生也跟着一起去了。池影作为带队导师,自然也不能落下。
吃宵夜的地方离剧组酒店只有几百米,还挺方便。山下的镇子不比城市里,没什么夜生活,夜里也就零零散散地开着几家夜宵铺子,冷冷清清的。剧组二十几个人往店里一坐,立刻就热闹起来。
褚正和盛雪峰明天早上还有戏,不能喝酒。赵欢欢为保持明天的状态,索性就没加入。来探班的十个练习生里有几个未成年,再加上团综里出现偶像喝酒场景怕引起粉丝不适,也就干脆谁都不碰酒了。池影又会酒精过敏,算起来能陪唐如梁喝上一点的,也就只有殷沁。
上了一桌烤串,唐如梁开开心心地打开一瓶白酒,殷沁刚给他满上一杯,抬眼看见一辆银灰色的面包车缓缓停在店门口的正对面,车窗摇下三分之一。
宋舒平眼神好,远远看见车窗内伸出一个黑乎乎的镜头,但没见闪光灯。
“那个面包车是不是在拍我们啊。”宋舒平为难道,“不会是狗仔之类的吧。”
唐如梁往门外看了一眼,有些气愤地放下手中的酒杯:“又是他们,扫兴。”
“真是越来越肆无忌惮了。”褚正气得拍桌。
“怎么回事。”池影问。
“不知道是哪家媒体,跟着我们有半个月了,好像是冲着殷沁来的。”盛雪峰不满地说,“刚开始还偷偷摸摸的,被剧组发现警告后,就光明正大地偷拍。他们就跟着拍,也没有什么过激行为,剧组也不好报警。感觉就是来恶心人的!”
池影立刻警觉追问:“酒店的安保措施怎么样。”
盛雪峰回答:“每天都会有人检查房间,这个应该没问题。”
“我去把门关上。”宋舒平站起来。
二十几个人坐满了小店,本来就空间逼仄,一把门关上,又闷又挤。餐桌上的气氛本就因那辆灰色的面包车而变得低落,现在就更是让人心烦。
“算了别关门了,我们又没做什么亏心事。赶紧吃完回酒店休息。”唐如梁叹了口气,“殷沁,你也别陪我喝酒了。大家都小心点,别被拍到黑点。”唐如梁一把年纪了,自己是无所谓,但在场的年轻演员前途还很长,必须时时爱惜羽毛,更别说这些还没出道的练习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