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定坤跟他是朋友，却也没有到隋清那种能推心置腹的程度。

池影私下会经常给他发消息的事，他怕引起麻烦，连隋清都没有说，更不可能让陆定坤知道了。

殷沁无奈地叹了一口气，转向陆定坤：“前辈，你能在前面等我一会儿吗？”

“……好……”陆定坤怔了怔，吐出一个“好”字。他向前走了三十来步，然后停在原地等待。

池影抿了抿唇，反倒有些委屈：“不能问吗？”

他是真的委屈。他怕极了会给殷沁添麻烦，所以在那条询问他是否是个麻烦的信息之后，他就再也没有给殷沁发过消息。

池影一直在等殷沁的回答。如果殷沁说“是”，他保证绝不会在他面前露面。私下里，他再也不会出现在他眼前，而不能避开的公开场合，他也不会再跟他说一句话。

他等了一整天，终于等到了对方的消息。这是连续二十来天以来，殷沁给他的唯一一条回应。

然而根本来不及看，这条消息又被撤回……

池影真的忍不了了。看到消息被撤回时，他现在立刻马上就想知道殷沁到底发了什么消息！

如果继续追问，殷沁一定会假装没有看见而不再回他，所以一定要当面问。

他只想要一个简单的回答。

是，或者不是。

月升至中空，夜里的潮气带着寒意，沁得人唇色都发白。

两人保持着两步的距离，不远也不近。

殷沁叹了一口气：“池老师一定要现在问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