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是啊,说不定是某个堂主,护法呢……”
这一回他们辩驳的声音就明显底气不足了。
周辛安一口郁气涌上心头,差点站立不稳。
周衍忙去扶他:“爹,你没事吧!”
“无事!”周辛安咬牙道,“只是陶小姐被魔头掳去,你我又如何向陶家交代?”
周衍不由黯然,那日陶云云曾想与他解除婚约,只是没有坚持到底。他本听她说她对江夜书无意,心存侥幸,没想到他与她的婚约,到底还是把她牵扯进来了。
周辛安终是道:“诸位!”他用了几分内力,几将此话震入众人耳膜。
武林盟众浑身一个激灵,赶忙向周辛安行礼:“遵盟主令!”
周辛安道:“昔年扬州和谈宴,江翌为逼我周家就范,在我儿身上下了两道生死符!此生死符唯焚寂心经可解。明人不说暗话,江湖上诸多盛传,卢大小姐曾为周某人偷来半部焚寂心经。此事确有其事,但焚寂心经并无修仙秘术,甚至连我儿身上的毒我都束手无策!今日陶姑娘又被那魔头掳去,我留在府中的半部心经也被那魔头盗走。魔头说,他盗回此经是为陶小姐解毒——”
“父亲!”周衍一震。周辛安把此事说出去,不是把陶云云引入众人视线,将她置于险境了吗?
周辛安却拦下周衍,道:“他想利用陶小姐,引我武林盟内乱。我虽不知魔头具体行动为何,但诸位切记,焚寂心经并无修仙功用,陶小姐心系我儿,也与那魔头并无瓜葛——”
“哈哈,哈哈!”
半空中忽然传来几声长笑,许是夜风所染,带着几分凄厉与阴冷。
武林盟中胆小的人打了个哆嗦,摩擦自己的手臂为自己取暖。
那女声却由远及近,几下半功夫,扬州城外数尺高的旗杆上坐了个女人。
“谁说陶小姐与我云升教教主毫无瓜葛了?”那女人一身红衣,眸利如刀,生生将下头的人全都剜了一遍,“我教主与陶小姐柔情蜜意,可是连焚寂心经都送给她练了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