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云云心头一跳,却也分不清是戒备还是其他:“那敢问,江教主又为什么要接近我呢?”怕引起旁人注意,教主二字她说得极轻。
“当然是为了帮你彻底解毒。”江夜书垂下眼道,“若你真与周衍成亲,新婚之夜他发现你中了剧毒,自然会把账算到我教的头上。
“现如今……已不能让他们再继续拱火了。”
陶云云沉默。一时间也只有隔壁桌的高谈阔论充耳可闻。
莫怪乎客栈酒楼是最好的打听消息的渠道,总有人耐不住寂寞,会把自己知道的与自己的看法一并向友人倾泻出去。
陶云云就在这样的嘈杂声中吃完了饭,只是后半程没什么胃口,吃相便比先前好看得多。
江夜书似乎才注意到她顶着真容,给她找了个带面纱的斗笠让她戴上。
陶云云总觉得这么大个斗笠让自己更加显眼了,只是无人知江夜书的真容,她跟在他身边,竟然也没人发现。
这里是扬州西城区,北城处留下来的武林人士最多,全因金家就在北城。
江夜书就在还未散尽的夕阳余晖中带着她走进西城区一条不起眼的巷子里。
四面房屋矮小,高度也参差不齐。
陶云云瞧见好几座屋檐下都有燕子窝,新新旧旧,多数都是旧的。
江夜书推开了一座带着最大燕子窝的老屋,有个老人迎出来,似乎早就等在这里。
“教主。”老人向江夜书行礼。
江夜书道:“免礼。”然后就带着陶云云踏进了院落。
直到坐在藤椅上,手臂上全被扎满银针,陶云云还有种不真实感。方才那院里晒了各种各样的草药,这老人是大夫,江夜书竟然真的是带她来解毒的。
“可解七分,另外三分……”老人捋着胡须,说了一大堆文言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