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不大,好几个罐子都装着淡水与酒酿。
陶云云翻遍了船舱,甚至连船舱底下的缝隙:小的只能塞进一个巴掌的洞洞都伸手去掏了掏,愣是没掏到半点儿能吃的东西。
“……他不会想饿死我吧!”陶云云一口气不上不下,那叫一个难受!
也许他武功高,能忍住饿,可她不行啊!这船上连调料都没有,哪怕想钓鱼吃,难道吃生鱼片吗?
“喂。”陶云云又上了甲板,“你不会一点儿吃的都没准备吧?”
江夜书头也没回,拿起鱼篓在她眼前晃了晃。
陶云云:“可我连个盐罐子都没找到,难道我们就吃生的——”
江夜书忽道:“会杀鱼吗?”
陶云云:“呃,不会。”
江夜书瞥了她一眼,就自把鱼篓中的鱼倒进船舱,拿出把匕首捉了条小鱼刮鳞刨腹。
陶云云见他洗干净鱼身后从怀中取出个小瓶子,倒上些细白晶体,不由咽了咽口水,道:“你会做饭啊?”原来他竟随身带着调料。
江夜书将所有鱼都杀好洗好腌好,然后点了舱内小几边的一个小火炉,道:“只会一点。”
陶云云乖乖地坐在小火炉旁等食。
江夜书取了个酒坛,拨开酒封在鼻间闻了闻,他把琥珀般的酒液倒上了匕首,然后又用匕首煨进条鱼腹中,放在那小火炉上烤。
酒香渗透进鱼香,发出滋滋的声响。
陶云云口水直冒,盯着外皮逐渐焦酥的鱼,连眼睛都不舍得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