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虎看了她一眼,也没躲。
赵若初得寸进尺地又去捏它抖动的耳朵尖,道:“我会救你出去的。”
老虎懒洋洋地道:“那我就等你救我出去。”
隔日午时,并无人带老虎去行刑,但顾瑾衣也并未出现在牢笼中。
赵若初凝重道:“看来蓬莱是必要向我下手了。”
老虎疑惑地看过来,赵若初叹气道:“他们怕师父插手,所以肯定牵制住了师父。不向你下手,自然是想先解决我。”
老虎道:“顾上仙不至于看不穿。”
赵若初自嘲道,“师父当然看得穿,但他不知道我在打什么主意,怕我捅的篓子太大,他会保不住我。”
当天傍晚,西行山地牢的禁制被破了。
老虎几乎一打滚就从地上爬了起来,浓重的妖魔之气涌入地牢,熏得它打了个喷嚏。
“咔啦咔啦……”
四面八方都响起门锁落地的声音。
赵若初的牢门也开了,一脑门上画着五色斑纹、身披战甲的男子跪在门外行礼,道:“见过长公主。”
赵若初低声问:“蓬莱真要对我下杀手?”她让猫妖传讯,只有蓬莱决定杀她,他们才能来救她。
男子道:“蓬莱已召集了其余四大门派,属下按长公主之令监视了长老周秋,周秋本欲在昨晚先动私刑,是顾瑾衣与蓬莱周旋,最后定了后日的诛魔大会。”
“这大会,我当然是不能参加的。”赵若初唏嘘地道,“众目睽睽之下一顶又一顶帽子戴上来,我若不自尽,就是不顾大局,不顾苍生,他们一定会拖我师门下水,逼我师父清理门户。现在我身怀有孕,只能先带孩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