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衣打开门,就见赵若初抱着枕头站在门口, 一脸的苍白可怜:“师父,我不舒服。”
“我去叫衡兆来。”顾瑾衣便欲帮她叫人。
“哎师父!”赵若初忙拦住了他,支支吾吾地道:“不大好让师兄诊治。”
顾瑾衣:“……”
他眼见着赵若初害羞地低下头, 耳朵根都羞红了。
“若初。”顾瑾衣叹了口气,道,“你难道真要耽于这虚无缥缈的男女情爱,不想飞升成仙了吗?”
“凡人都说只羡鸳鸯不羡仙。”赵若初道, “我只想做鸳鸯,不想做神仙!”
“荒唐!”顾瑾衣斥她道,“平日里酒后胡言也就罢了,你现在未醉酒,怎么能也口出妄言!”
赵若初一怔,忽道:“师父,你早知道我喜欢你,是不是?”
顾瑾衣没说话。
赵若初站在原地,一时有些难堪。去年她在蟠桃宴上强吻了顾瑾衣,虽托辞是因为酒劲,可她自己也隐隐察觉到自己对顾瑾衣的心思。顾瑾衣何等聪明之人,若早瞧出她对他的情感,只是碍于师徒情分不便挑破。他出于一腔爱徒之心,那她呢?梦中与现实间的一切,顾瑾衣是否真的只是不小心没把持住,到梦境尽头甘愿为她身死,是否单纯也只因师徒之情,又或者是愧疚?
“你回去吧。”顾瑾衣微微别开眼,道,“我会为你熬一副汤药,喝完了就不痛了。”
赵若初“哦”了一声,抱着枕头垂头丧气地离开了。
顾瑾衣待她离开,回望室内,那桌上一摞的清静经,几有指节厚度。
他却仍心如乱麻,难以平静。
白茂山的狐妖拥有玄虚镜一事,长华很快通知了各大门派。
六界都被这消息激得起了波澜,但第一个登上长华山门的,却是桃花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