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瑾衣滚烫的手捂着她的眼睛,道:“不要叫我。”
“师父,师父,师父……”
她还是叫, 一声一声,似欲寻求些安全感。最后顾瑾衣把她的嘴巴也给捂住了,他的掌心仍旧滚烫,相触的温度几乎从她的唇一路烫到她的心里。
时间颠倒,空间错乱。
七日转瞬即过。
顾瑾衣从睡梦中醒来,察觉到怀中温热的身体,浑身一僵。
他犹豫地拨开怀中人的发,一张熟悉的尤带着泪痕的脸,就如惊雷劈进他的心头,震得他肝胆俱裂。
怎么,怎么回事?!
顾瑾衣推开怀中的人,踉跄地起身,脚边衣物散乱一地,几乎把他绊倒。
他面色苍白,拾起衣物盖住熟睡的小徒弟。
穿好自己的衣衫,他靠在远离小徒弟的石壁旁,喉间的血气几乎连咽都咽不下去。
“师父……”赵若初在梦中哭泣,“师父,求你,不要……”
这话让顾瑾衣听得一阵目眩,各种有关道德伦常,礼义廉耻的文章都在他脑海里轮放,最后定格在赵若初小时被他抱上山时稚嫩的脸。
是他把她救上山的,在她十二岁又将她收为关门弟子,他们两人比普通师徒都要多几分情意,更别说这其中还有救命之恩。
现在,什么救命之恩,什么师徒道义,全都在他未能把持住合欢散的药性后烟消云散了。
此时的赵若初却困在梦境中不得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