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后齐业形容枯槁的样子,傅灵君便觉得一阵阵地反胃,原世界的走向是后齐业因为看上了傅瑜君,所以假借身体不适而不碰她,可现在他喜欢的是她了,如果他还能人道,之后的洞房花烛夜她很难有理由能躲过去。
如果后齐业病再重些就好了!傅灵君懊恼地想。
月挂高空,皎洁如银。
后齐修微醺不醺,穿着大红喜服走到新房外,新房外的嬷嬷与两个宫婢都向他行礼,道:“参见太子殿下。”
“好了。”后齐修挥挥手道,“这里不用你们,你们都先下去吧。”
“是。”她们带着掩不住的笑意退下了。
后齐修推开门,打眼便瞧见里屋那贴满了喜字镂雕刻花的喜床。傅瑜君正端正地坐在铺满了干果的绣花红被上,盖头的喜帕绣的是龙凤呈祥,火红的烛火一照,这恍惚的美景几乎叫人屏息。
但最该让人屏息的当然是盖头下的人了。
后齐修拿起喜秤,干脆利落地把盖头挑开。
傅瑜君微微睁大眼睛,眸中仿佛映着一泓秋水,她美目流转,对上了后齐修的视线。
心头一跳,马上低头。
后齐修便笑道:“娘子。”他行了一礼,然后把傅瑜君拉了起来,道,“你可还记得那日我与你说的话吗?”
傅瑜君瞧着他们交握的手,有些怔怔地道:“哪日?”
“待你我成亲,我什么事都不会瞒着你。”
后齐修说完,牵着她的右手,带着她走出了新房。
夜风吹到脸上,总算将脸上的热意吹去了些许,傅瑜君跟在后齐修身后,只能趁他没有回头时盯着他的背影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