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说太子殿下偶尔异常,我还以为只是流言。”
“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皇贵妃娘娘想压都压不住……”
晨露凝霜,傅瑜君坐在藤萝架下绣观音。
昨晚后齐修果然搞了幺蛾子,今早流言便已传遍后宫。
傅瑜君甚至怀疑后齐修是故意败坏自己的名声。
与太后争执可大可小,但身为一国储君,把事情闹得满城风雨,旁人扣个不孝的帽子就足以把他从储君的位子上拉下来。这两年圣宗的身体越发差了,他偏挑这个时候胡来……
“嘶——”针尖扎进指尖,傅瑜君猝不及防,鲜血染上了观音像。
她懊恼地擦了擦被污染的地方,倏忽心头一动,抬头,傅灵君正在不远处窥探着她。
………………
三月十七,卯时二刻。
接人的宫轿还未到,怡兰轩的秀女就都拾掇好了。四人穿着或明媚或淡雅的罗裙在屋内等候。年龄最小最活泼的苏若兰闲不住,一直叽叽喳喳的。
“听说那么多秀女,但太后只召见了咱们长阳宫。”
“如今三选及殿选都已结束,太后叫咱们带绣品去,约莫又是要考咱们的‘德容言功’。”
傅瑜君浅品着红茶,苏若兰便笑嘻嘻地探过些身子:“傅姐姐的手艺可真是神乎其技,怕新晋秀女中没人能比得上你!”
“人外有人。”傅瑜君淡然一笑,“苏妹妹谬赞了。”
苏若兰就又去闹傅灵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