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栖鲸尽量平和地跟他商量道:“你现在受伤,我有义务照顾你,所以这段时间你不用担心。但是我是想,等你伤好了以后,我还是搬出去比较好,不然两个人天天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信息素势必是要互相影响的,何况我们俩都不属于那种很稳定的体质。从源头掐断风险,目前来看是最保险的做法了。”
夏栖鲸把自己的想法老老实实说完了,就抬头看向病床上的alha。
仿佛一个说完自己的解题过程、紧张地等待老师评价的小学生。
时屿脸色平静,看不出有什么情绪。
只是沉默的时间有点久。
眼睛一直盯着床尾的栏杆,似乎在仔仔细细地思考他的提议。
病房里陷入了死一般的寂静。
久到夏栖鲸有点忐忑起来。
不安地挪了挪屁股,有种想夺门而出的冲动。
时屿终于开口了,声音冷淡:
“——随便你。”
时屿不高兴,夏栖鲸感觉得出来。
他也觉得很抱歉,但也没想到什么更好的办法。
毕竟信息素这件事情上,时屿的经验远远不如他,可能还意识不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必须担负起责任来。
不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得过且过,假装天下太平。
时屿心情差起来,连后背都不肯他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