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夏栖鲸还是起晚了。
他的正常作息是十二点睡十点起,中间睡不着还可以爬起来打打游戏什么的。
时屿七点的时候来敲了一次门,夏栖鲸没听见。
十分钟后第二次敲,夏栖鲸迷迷糊糊的,脑子已经醒了然而身体不允许他动。
时屿一向是礼仪教养良好的,不可能冒冒失失闯进来掀被子。
于是耐着性子一遍一遍地敲,直到夏栖鲸终于揉着眼睛爬起来。
夏栖鲸一肚子起床气,蹬蹬蹬跑去开门,脑袋上的毛炸得像鸡窝。
门开了。
时屿敲门的手悬在半空中,居高临下看着他:“我还以为你不打算起来了。”
夏栖鲸:“我上午没有课。”
“我有,”时屿干脆利落地说,“上午三到四节有街舞社的招募示范课,我要协助招生。”
“那你去呗,”夏栖鲸觍着脸道,“我再睡个回笼觉,到点了保证整理好床铺被单,不碰乱你的东西,然后自己去学校。”
时屿:“不可以。”
夏栖鲸以退为进,微微垂下眼睛,湿漉漉地装可怜:“难道你信不过我的人品?”
一般说到这个程度上,主人都会连忙否认,表示自己对客人非常放心和信任了。
然而时屿居然点了一点头:“对于一个连准时起床都做不到的人而言,不信任不是很正常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