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师兄,你觉不觉得这事有些蹊跷?”
久祟分析道:“魔域从创世伊始便一直是这个世界最阴暗的地方,因此也生出了很多只知杀戮噬人饮血的怪物,这里本就跟魔一样,不被六道所容,这一道劈崩坟山的雷,会不会是一种警示?”
“这要去坟山看看就知道了。”宋祁打了个哈欠,道:“先睡吧,明天再去看看。”
“不,现在就去。”久祟将宋祁从被窝里扒拉出来,睁着那双布林布林的大眼睛看他,直看得宋祁弃械投降:“行行行,走吧。”
那雷劈的范围并不广,坟山也只是塌了一个小角,并没影响到埋在最高处的那八处墓地,宋祁跟久祟走了一圈,正困得不行的时候,久祟叫住他道:“师兄往那边去一点。”
“不是看完了嘛。”虽这般说,宋祁依然抱着小久祟往他指的那个方向走了去,这里正是被雷劈中的那个坑,坑里焦黑冒着浓烟,而正中间,居然生着一朵洁白无瑕的白色小花。
“这是”宋祁看呆了,任谁在这种黑暗潮湿,处处弥漫着浓郁血腥臭的地方见到这样一朵小白花都会感到震惊,就像本不应该存在的善,却在极恶之地存在了一般。
谁也不知道这朵花是为何而生,也不知道它有什么作用,但第二天久祟就下令,要在魔域上方劈开一条缝隙,让光透进来。
他要让这朵白色的小花,在寸草不生的魔域里活下去,或许将来会有一天,魔域将处处开满这种花,成为另外一副模样。
对此,魔道的各位举双手表示赞同,甚至还安排人每日都去照看守卫那朵小白花,免遭魔域里那些怪物们的毒爪,临走前宋祁特定做了一大桌菜犒劳他们,声称自己的厨艺是跟他师父胧月仙尊学的。
没经历过的小年轻们十分开心地品尝了宋祁的手艺,之后接连发生各种意外,有的耳鸣,有的出现幻觉,有的呼吸断了一瞬后突然好了,还说自己是穿书来的。
总之,在宋祁走的时候,魔域里都还鸡飞狗跳的,但也难得热闹了一回。
之后,修真界开始流传一句话:宁愿喝傅清仪调的毒药,也不吃宋祁的一粒米!
宋祁听到这话的时候刚从床上滚下来,他因为上一次戏弄久祟而被久祟惩罚在床上躺了接近一周,这一周里宋祁无比怀念曾经那个一把就能抱起的岁岁,长大后的久祟简直不是人。
一下床,宋祁就去了厨房,开始回忆着重新制作一盘红烧鲫鱼,还是久祟变小了可爱!
正对着鲫鱼磨刀霍霍的时候,腰身被人从后搂住,一个声音在他耳边温温柔柔道:“师兄是伤又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