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争魁节上,咱们新任花魁看着某人的背影哭得脸都花了。”久祟亲了亲宋祁羞红的眼角,当时看着师兄哭时,他在沉睡中都依然感觉到了心脏强烈的抽痛,可又很想欺负师兄,再看他为自己而哭。
宋祁瞧他神色不对,警惕道:“你在想什么?”
“想我们什么时候结为道侣。”久祟牵着马的缰绳,一袭艳艳红衣潇潇洒洒走在前方,朗声笑道:“好想把师兄彻底跟我捆绑在一起,去哪都在一起,师兄啊,你什么时候实现我这个愿望。”
“你想着吧。”宋祁把自己的缰绳也塞给久祟一起牵着,背着手老干部似的道:“把我伺候好了,哪天一高兴说不定就答应当你道侣了。”
“难不成,师兄你还想去找别人?”久祟眯了眯眼,空气中弥漫开一种名为醋的酸味:“你想找那只年兽?还是旁的什么人,傅清仪?白韶?池俞佑?细数起来,师兄你身边的人可真多呢。”
“你说他们干什么。”宋祁见久祟脸色不好,无奈地哄着他:“年兽是我兄弟,至于其他那几个,我真跟他们半点关系都没有!”
久祟瞧着他,意味不明地弯了弯眼角。
宋祁思索着得怎么把这一节哄过去,否则让久祟知道在这个世界原本的剧本里,自己是傅清仪囚禁的药童,白韶的姘头,池俞佑折腾的对象,那久祟还不得气死过去。
虽然这些事都没发生,只是洛水捏造的,但宋祁并不太想让久祟知道,思索完他道:“事情是这样的,有个喜欢编故事的说书先生,老是造谣一些事,然后呢,有的人听着听着就信了,以为谣言是真的。”
久祟依然不语,宋祁被他盯得莫名其妙有些心虚,眼神飘忽:“反正就这样,你爱信不信。”
“我当然相信师兄,不然也不会让他们还活到现在。”久祟腾出手重新牵住宋祁,笑意浅浅如河风拂过岸柳:“师兄,我给你唱首歌吧。”
“好啊!”宋祁两眼一亮,拽了拽他的手,道:“我还从来没听过你唱歌。”
“嗯,以后只唱给师兄听。”久祟顿了一下,悠扬婉转的歌声回荡在群山峻岭间,飘到很远的地方。
我欲晃眼白首人间,执汝之手踏遍万里河山,我欲提笔细描眉眼,绘尽疏狂一纸间。
成仙若绝七情破尘恋,忆那一袭白衣怎舍大梦人间。
宋祁抿嘴浅笑,静静凝望唱着歌谣的红衣少年郎,眼眶渐渐湿润,他更加用力地握紧对方的手,掌心紧贴在一起,感受彼此身体的温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