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界四年,其他世界一百多年,两百年,我终于找到你了,久祟。
他看着人群中那个漫不经心淡笑的红衣少年,划落一滴泪珠。
人潮熙熙攘攘,灯影晃个不停,那抹红衣转身朝另一个方向离去,背影很快就被人流吞没了。年兽不停地催促道:“快追上去啊,要不人找不到了怎么办,赶紧的赶紧的赶”
他尚未说完声音卡在喉咙了,他看到宋祁抬手取下脸上的面具,面具两眼弯弯笑得十分喜庆,两腮还有团腮红,面具下的人却已哭花了脸。
被风一吹,宋祁才感觉到脸颊的微凉,他慌乱地伸手擦了又擦,眼泪却越流越多,心里明明很高兴,又惶然,故地重游人已故,近乡情怯这一词于此情此景太过真实。
而在世界另一端的深海底处,沉睡已久的魔主睁开了眼,他脑海里的画面停顿在灯影交错的花市,以及花树底下那个静然独立的白衣人身上,视线逐渐远去。
远在花市的傀儡红衣少年化为一缕烟消失不见,一袭红衣落在地上,稍等片刻后,那件红衣逐渐漂浮起来,仿佛有个无形的人将它穿上,花雨吹过,那个无形的人化出身形,一头泼墨般的长发被风吹得飞舞,久祟抬起浓密纤长的眼睫,迈步重新走进了风都城内。
“我宣布,这届花魁得主,为清轩楼的祁宋公子!”主办争魁节的官家看过各家花篮里的花束后,让人将那位之前从未听说过的祁宋公子,也就是新任“花魁”请上台,但久久也没听到底下的人回复,台下等着看新花魁的都着急了起来,开始起哄。
清轩楼的老鸨在底下压低声音道:“一群饭桶,今日找不着人,你们就别干了!”
“可这都将风都城翻遍了,确实没有啊”一路跟着宋祁的打手们瑟瑟发抖地跪在地上,老鸨见此气不打一处来,狠狠挨个踹了一脚,吼道:“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你们都能跟丢,怎么不把自个儿也丢了,跪着讨人嫌!”
等着的人们见花魁迟迟也不出来,刚开始还以为是搞什么神秘,之后越来越烦躁,都已经吵了起来,且越闹越凶,但无论这边如何,宋祁倒很是心安地躺在他们头顶的房顶上看星星,任谁也想不到,他就跟他们不过十米的距离。
年兽瞧着下面乱想,笑得前仆后仰,说道:“你自己心情不好,还非要整得所有人跟你一起心情不好,未免太阴损了。”他虽这样说,但脸上的表情没有一丝对此的不赞同,反而还想宋祁再搞大些。
宋祁正数到第五百一十九颗星,被这么一打乱,彻底数不下去了。
年兽问道:“你什么时候去找他?”
宋祁驴头不对马嘴道:“我算了下,今晚有流星雨。”
“什么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