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青年一眼看去,就会想到一个词, 风光霁月,宋祁也不敢相信他会做出格的事,况且他自己也身在这个位置的, 再清楚不过宗门栽培首席弟子得花费多少的心力, 未来不出意外是一定会坐到宗主位的,他实在没必要也没有理由叛离宗门。
这之下会有什么隐情吗?
正此时,一名道童乘风落在蓝衣青年面前,恭恭敬敬道:“大师兄,执法长老让我带你过去, 请进来吧。”
蓝衣青年虽跪着, 但依然不卑不亢,微微点了下头,站起身,迈入了界碑的界限。
宋祁快速画了个寻音符,拘来灵气激活符文, 悄无声息地贴在蓝衣青年背后,过了会,听到那位道童在道:“几位长老都是向着大师兄的,大师兄到了只管好好认个错,也不一定会闹到不可收场的地步。”
青年问道:“我本无错,为何要认?”
道童摇了摇头,说道:“我自是知大师兄的为人,但也真心希望师兄你能跟宗主服个软,最近宗门内,并不好过。”
“是我连累你们了。 ”
随后又安静了很长一段时间,大约是到了主峰,周遭的声音才多了些,宋祁听到步入殿堂的脚步声,一道很是威仪的声音道:“为何不跪?”
青年满是嘲讽道:“我为何要跪庇护恶人,斩断不了尘缘的人?”
“放肆!”
啪的一声异常响亮,旁边一起偷听的二冬忍不住揉了揉脸,觉得仿佛这巴掌打在了自己身上似的。
一位长老调解道:“师侄啊,你是不是跟你师尊有什么误会?”
“没有,我查得明明白白,去年正月初九,池家饲养的鬼童害死一户农家五口人,这事报上了衙门,可缺迟迟不去解决,直到那户农家唯一幸存的女儿找到我这里。”
“我问过师尊,师尊只说这事有人会处理,可之后我翻了落雁城衙门里的县志,才发现池家不止以善人的名义做过这一件伤天害理的事,他们饲养鬼童,圈养妖兽,草菅人命,强取豪夺,这些事都发生在玄真派所辖区域,却无一人理会,是没收到上报,还是不敢去管?师尊,敢问你是否无愧于心?”
池宗主冷笑一声,道:“这些便是魔道让你回来挑拨离间的说辞?”
青年满是痛苦道:“你不认,也罢,却反咬我些虚无渺茫之事,宗主印分明是你叫我刻印的,禁书的事我并不知究竟为何会在我的乾坤袋中,我只是被人追杀时被魔道的人所救,何来勾结一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