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玛丽,我的手好痛……”
恐怕连伊芮丝自己都没有意识到,虽然无论怎么样都没有办法证明,但心里早就认定玛丽是亚兰的她,正在习惯性地对玛丽撒娇:
“你看,都要磨出水泡了。”
可伊芮丝又不是真的像在对亚兰撒娇那样,向玛丽撒娇。
她冲玛丽伸出了胳膊,给她看自己的手臂。
神情里却半点没有委屈可怜的意思,但带着责怪,还有她一贯的冷漠。
就像是个……
冷冷的甜妹。
但装了爱情滤镜的玛丽只看到了甜,看不到冷。
伊芮丝一冲她“甜甜的撒娇”,她顿时就心软了。
有点被蛊惑了的意思,她转身就想去拿已经广泛使用、并且已经代替打蛋器手动打发奶油的机械工具——对,不是没有,但玛丽就是故意不拿给伊芮丝。
毕竟她一开始的想法就是想逼迫伊芮丝知难而退,不要去做那个什么见鬼的该死的甜品了。
不过转身之后,玛丽又硬起心肠,转了回来。
玛丽:“累就不要做了。”
伊芮丝:“我又没说不做了……我只是说手臂有点酸痛……”
玛丽叹了一口气。
站在准备台另一边的她放下了手中的大口径碗,往旁边推了推,接着非常自然地牵起了伊芮丝伸过来的手,问她:
“哪里酸痛?”
大概是过分熟悉的场景唤醒了冰冷甜妹的娇软一面,她的声线里终于带上了几分委屈感。
指了指小臂,她说了声“就这里”。
玛丽双手握住了伊芮丝指着说痛的地方,用拇指指腹给她按了按,就像是不久之前,娇气又没点体力的姑娘,就走了半个小时就说自己走不动了、腿还在冒酸,亚兰不得不让她坐在石头上,自己半蹲在她的跟前给她揉小腿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