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这跟她认知中的男人的家完全不一样。
对于伊芮丝而言,“男人的家”是“垃圾”的大写写法。
只要是能丢东西的地方,就应该丢满了垃圾,像是零食的包装袋、空掉的酒瓶、连续穿了一个月不洗的脏衣物,垃圾桶理应倾倒在地面,掉出发酸发臭的果皮、大量不知道擦了什么后揉成团的餐巾纸,总之,理应是中央垃圾场的分会场。
但看看眼前……
伊芮丝震惊。
亚兰:“请随意坐。”
伊芮丝总觉得脏兮兮的她无论坐在哪里,都是玷污了这个干净整洁的地方。
伊芮丝的迟疑和抗拒把亚兰给看笑了。
本来正走向厨房的他倒了回来,拍了拍驼色的沙发,示意她不必拘谨。
伊芮丝这才坐了下去,放松放松走得又酸又痛的脚。
亚兰:“羊奶可以吗?”
她局促地回应道:“可、可以的,谢谢。”
伊芮丝的余光瞄见厨房里正低头准备给她热羊奶的男人又笑了。
不知道是用什么动物的皮打造的手工沙发柔软得过分。
伊芮丝刚一屁股坐下,整个人就陷了下去。
她试图让自己的坐姿看上去能优雅知性一些,却没扛住沙发的柔软度,于是干脆放弃,整个人窝了进去,本来紧绷着的酸痛肌肉一下子便放松了,让她得以舒舒服服地喘上一口气。
趁亚兰给她热奶的功夫,伊芮丝打量起他的家。
四处充满了生活的气息。
餐桌上的花瓶里盛开着橘黄色的野花。
可能是今天下了点雨,晾在了户外的衣服收到了室内的晾衣架上,一旁的圆竹篮里平铺着还没晾晒好的红薯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