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不会,”温煦抢答,“我的那些欧美朋友,随便说什么就习惯了扬眉毛,就像他们潜意识的动作。”
“哥,那如果我现在扬眉毛,你是什么感觉?”温晞望着他手里的蛋饼,有意扬起了眉毛。
“我觉得你现在很不爽,还有点傲慢,就好像在对我说,‘你也配抢我蛋饼?’”温煦回答她。
“所以这就是差别。如果你们把西方人的表情作为基线,又去测试亚洲人,这肯定是有问题的。比如,如果现在lightan看见我对我哥扬眉,它就会觉得我并没有对我哥抢我蛋饼这件事有任何感觉。但其实,我对这件事很不爽。”
温晞明里是分析,暗里却是在骂温煦不厚道。
谈行止轻笑一声。
偏偏温煦这个榆木脑袋还不开窍,还为她叫好:“我妹妹真棒!”
“明白了!”言月白和言风清对视一眼,反问不发一言的谈行止,“an,你怎么看?
“我没什么看法,她说的都对。”谈行止转着手中的钢笔,“下一步,我们需要让数据供应商重新换一批数据源过来,重新以亚洲人的表情图谱为基准,修改模型和算法,应该就能解决问题了。”
言风清一凛,觉得谈行止好像又回到了伦敦的那时候。
杀伐果断,决胜千里。
这才是谈行止的作风。
言风清接着他的话,和会议室里的所有组员们继续讨论。
讨论到一半,温煦看着温晞的位置对着风口,用手势比划着,让温晞和他换个座位坐。
温晞也觉得冷了,就和温煦不出声响地对调了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