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学里,有多少次,我的组员直接忽略了我的意见,因为他们潜意识就觉得,我这个女生的思维能力不如他们。毕业以后,我到了埃癸斯基地,基地男女比率是9:1,高层里面,没有一个女高管。进基地的第一天,我对我的同期说,三年之内,我要坐到基地负责人的位置,但我的同期都笑我。有人对我说,na,还是去享受你的生活吧,找个男朋友,早点结婚生子,远比你在基地里加班熬夜要快乐得多。”
“为了打他们的脸,我付出了比他们更多的努力。他们做五分,我就必须做足十分。如果不是因为你,我本可以完成这个目标的!”言月白双眼通红,用手指指着温煦的鼻尖,声嘶力竭,“现在被你毁了,都只能怪你!”
温煦无措地看着声泪俱下的言月白,愣了愣,将酒杯放在圆桌上,将臂弯里挂着的毛毯摊开,向前一步,严严实实裹住了穿着单薄的言月白。
她在他怀里剧烈挣扎,他却紧搂住她,轻声细语道歉:“对不起,小月,是我的错。”
言月白僵滞住,任他轻拍她的背:“我只是想告诉你,那天你开飞机的样子,很帅;在基地里和我比赛的样子,也很帅;现在朝我发火的样子,超级帅,比我认识的任何一个男人都要帅。”
“你做手术的时候,把这个手链落在医院了,”温煦松开了手,从他的裤兜里掏出一条onica vader的手链,“我看见了你在手链内侧刻的字了,be a dy and be deendent。”
“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这是女大法官金斯伯格说的话,‘成为淑女,保持独立’。”温煦拉起她的右手,将手链帮她戴上,收紧滑扣,“我想,她应该会很欣慰,有你这样的追随者,去完成她还没来得及完成的事。因为你真的很棒,小月。”
言月白怔愣地抬起头,看着温煦对她粲然一笑:“我留在你身边照顾你,不是因为怜悯你是女孩,是因为……是因为我被你吸引,早在你开飞机送我来瑞士的那一天,我就被你的气场吸引。小月……我……”
温煦还没想好剩下的话该怎么说,唇间忽地被什么轻啄了一下。
他下意识舔了舔嘴唇,苦涩馥郁的红酒气味在他的唇齿间融化开来,让他有些迷醉和眩晕。
他望着言月白唇边的红酒残渍,反应过来——她是真的亲了他一下!
他的脸,刹那间,比喝了酒的言月白还红,垂头扭捏道:“你……你怎么……能这样!”
“想看看你说真话,还是在说假话啊。”她擦去唇边的酒渍,笑容明艳,“刚刚你的心,跳得可真响。温煦,你不会还是处吧,这么纯情,亲你一下就脸红?喂,你!”
天旋地转,温煦将她轻松地打横抱起,轻咬了她的鼻尖一口,不甘示弱道:“我才一点都不纯情,等会儿你就会知道了。”
言月白还想再说话,却被他的吻堵住了嘴。他环抱着她,边吻着她,边用肩撞开露台门。
她听见清脆的一声响,便知是她的睡袍裙摆扫到了搁在桌上的红酒杯,酒杯应声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