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行止本还想坚持。但转念一想,温晞现在最需要的是能尽快平息这场风波,尤其是消除对基地不好的负面舆论。
这正是他表现的机会,能让她真正明白,在风雨欲来时,只有他能帮助她度过难关。
姓聂的能陪着她去看小绵,但之后,他又能为她做什么呢?
把道理想明白了,谈行止问叶渺:“徐绵和你们基地有什么特殊的关系吗?为什么你们好像都特别紧张他的样子?”
叶渺犹豫了一会儿,才道:“谈总,其实小绵是晞晞介绍到我们基地的。他是她以前在心理咨询诊所实习的时候,认识的病人。”
“心理咨询?病人?”
“小绵不是先天就盲的,他是后天盲的,因为3年前,被同学殴打才致盲的。”叶渺的声音低落下去,“那个时候他有抑郁倾向,所以他妈妈才带他去心理咨询诊所,刚好晞晞那时候在那里实习当助手,才会认识他的。”
谈行止怔然,忽起了感同身受的恻隐之心:“那为什么,当时他的同学要殴打他呢?”
“因为他……也许那时候他在学校里,被别人当成异类吧。他……他……”叶渺纠结了很久,终于缓缓道,“小绵他有异装癖。”
黑夜如期降临,将清冷的别墅一口吞噬进无边夜色。
被fanny从基地送回来的谈行止,枯坐在空旷的客厅里。
他目视着手里颜色错乱的魔方,已经分辨不出格子上的色彩。
下午,再度赶来的警察试图遣散堵在基地门口的人群。但他们虽然遣散了民间组织的人,但没能劝走记者和媒体。
等候在基地内的谈行止,看尤未久久没回复他的消息,只能叫fanny叫来了一支保镖队,护送基地的工作人员和导盲犬从后门离开,暂时转移到其他地方去。
从下午到晚上,他一直都在给温晞留语音微信,打她的电话。
但她迟迟都没有回复,更别说接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