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走前,她还爱着他,念着他;归来后,她只能说,爱过他。
她若有所思地环视了一圈,最后移步到了客房的衣帽间。
从她成为谈太太起的第一天,她就嘱咐过fanny要定期在客房定季换上各个奢侈品牌新出的成衣,各种尺码的都要,以防有贵客突然到访留宿。为了维持谈氏的脸面,事无巨细,都要做足功课。
她当年是如此体贴地为谈行止操持着一切,让他能完全放下心去打拼他的事业。
但当年她所做的,他必然没有过问过,也从不知晓,只认为是fanny和李妈在帮他看顾。
如若他眼中未曾有她,她做再多,想来也是无用。
她又自虐地想了一遍这个道理,便抬手去移开衣橱的柜门。
却不禁倒吸了一口冷气。
一条水绿色的丝绒闪片鱼尾裙,摆在了衣柜的正中央,显得闪耀夺目。
她难以相信般地用手轻触了那条裙子,好像在触碰一个不切实际的梦。手上传来的真实触感,不禁让她更加惊异了。
这条裙子,完全是她曾经向irene口述的她梦寐以求的裙子款式。
irene当时听后,曾半开玩笑地问她,要不要替她设计出来,她却婉拒了,说:“只是开玩笑和你说说的,我反正也没什么机会穿的。”
她不能以“谈太太”的身份和谈行止出席那些正式场合,那么想必也不用费这个力气。
奇怪,是哪一家的服装品牌,既然能和她的想法不谋而合,能设计出她最最喜欢的样子?
她将裙子翻了个面,想去找衣服的商标。
但怎么也找不到,所以这应该是找设计师专门定制的成衣。
这就更奇怪了,现在fanny对来留宿的客人,都要这么费心思,还要专程去找人设计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