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瑞士回来,他的伤风其实一直都还没好全。昨天又受了新伤,再加上被聂子骞这么一气, 他应该才身心俱疲地晕了过去。
他静静地看着温晞,想要摸摸她的脸,却又不敢吵醒她。
她终究还是为了他留下了,他就知道,她还是不忍心抛下他的。
他突然满怀希望。
看她睡的姿势很别扭,他不顾点滴还没打完,扯下了手背上输液的针头,迅速走下了地。
于心不忍地把她轻轻抱起来,放倒在双人床上本属于她的那一半位置,他将被子替她小心掖好,摸了摸她乌黑的秀发。
他知道搞成如今这般田地,都是他活该,他自作自受。但他又不能忍受眼睁睁看着聂子骞,再一次把她从他身边夺走。
念念,对不起,是我当年没有给你足够的信心,去让你相信——你不仅让我爱上了你,还让我觉得,没有你的每一天、每一秒,我都生不如死。
我一生坦荡磊落,从未做过卑鄙低劣的事,因为我不屑,也不怕输。
但这一次,对不起,我一定会用尽我所能想到的手段,来拆散你和聂子骞的。不管是赵子骞、钱子骞、孙子骞、还是李子骞,我会让他们统统滚回英国,一辈子和你永生陌路。
我不能输掉你,你只能是我的念念。
我的。
谈行止刚下定决心,床头柜的手机就剧烈震动起来。
他看了一眼温晞,急忙一个猴子捞月,迅速把震动的手机捞进怀里,小跑着冲出房间,走了老远才敢接电话。
是言月白?
他不情不愿地接起来:“喂,怎么了,小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