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牙切齿得久了,整个下巴都发麻。
谈行止搓揉了好一会还没缓过劲来,让fanny担心地问:“谈总,要给您去拿冰块吗?”
“不用!”一想到聂子骞,谈行止心里的余怒未消,“fanny,现在给我立即查那个姓聂的所有的资料,包括他父母的资料,越快越好。”
他就不信,他整不死这个姓聂的!
“谈总,刚刚扶您的时候,我已经偷偷拍过他的照片了,照片已经传给it部门的同事了,等我整理一下,马上发送给您。”
“谢谢,fanny。”
谈行止思忖了很久,才接着问她:“你觉得,现在这种情况下,我该怎么办?”
他停了很久,才继续道:“她现在很讨厌我,我能感觉得到。好像不管我做什么事,在她眼里都是错的。”
哪怕他今天为她受伤,她也没有更多的表露。倒是聂子骞短短几句话,就让她热泪不止。
虽然他自信他一定能解决聂子骞,但毕竟他已经在温晞的生命里整整缺席了一年。而温晞现在对他的抵触,他也是能感受到的。
他曾想过用很多方式去接近她,策划部的同事们在末位淘汰的人要被送去非洲分支的威胁下,日以继夜地为他出谋划策,足足写出了几千个方案。
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这个继续需要“装瞎”的方案。
他有很多的考量。
比如,通过这一年不断搜集温晞的资料,他才得知温晞在成年后,将温家分给她的大部分信托基金都投资在这个导盲犬基地上。这个基地对她非常重要,重要到她可以为了基地,暂时忍受为他工作。除此以外,他不知道还能用什么方法,让她心甘情愿地留在他身旁。
如果不是顾虑基地,以她骨子里刚毅的性格,她甚至不会给他任何一个接近她的机会。
比如,他知道她最是心软。如果他还“瞎”着,她必然会对他怀着更多的恻隐之心,对他宽容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