咏春是府上的老人儿,她爹娘老子都是永兴侯府的仆人,她是在永兴侯府出生的,像她这样的世仆对主家很是了解。
咏春点点头,她现在对沈筠棠什么都喜欢问一问的性格见怪不怪了。
“侯爷,弘化街的玉石铺子,是从咱们府上的祖老爷手里传下来的,是一家一百多年的老店。百年前就开始卖玉石金器首饰,奴婢听娘说过,几十年前,咱们府上这家玉石铺子在弘化街可是大有名头。做玉器、首饰的有一位姓赵的大师傅,手艺很是精湛,那时候,在咱们铺子订上一件玉器,光是手工费就要百两银子……”
从咏春的口中,沈筠棠知道了关于这家玉石铺子的许多传奇,可再多的辉煌也掩盖不了它现在的落魄。
沈筠棠嘴角抽了抽,“那如今这铺子怎么就开始赔钱了?”
咏春摇摇头,“这个奴婢也不知道,只听长寿提过一两嘴,说是玉石铺子的赵大师傅前两年走了。”
咏春口中的赵大师傅不是五十年前的那位,而是那位的儿子。
沈筠棠眼睛眯了眯,只怕是这位赵师傅把手艺也带走了,这才彻底让永兴侯府的玉石铺子惨淡下来。
等到了弘化街永兴侯府的玉石铺子,沈筠棠就有些傻眼了。
因为此时已经傍晚,弘化街本来就靠着燕京城主街,这时,正是最热闹的时候,人来人往,络绎不绝,超乎寻常的热闹。
而让沈筠棠傻眼的不是人多,人再多,难道还会有现代大天朝一线城市的人多?
在短小的弘化街上,仅仅一条街,放眼望去,竟然有七八家玉石铺子……
这竞争激烈的,难怪没有特长的侯府玉石铺子会渐渐没落。
沈筠棠苦笑着摇摇头,看来他们家这玉石铺子不但是天不时地不利还人不和。
这要是能赚钱那就有鬼了。
沈筠棠坐在马车上,微微掀开了车帘,往外面观察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