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嬷嬷如何?怎的惹了世子?”
赵嬷嬷是从小丫头升上来的,跟在老夫人身边几十年了,这么多年的情分在,葛嬷嬷在老夫人身边不好说她坏话,这个时候老夫人亲自问了,她这才一五一十将赵嬷嬷平日里的不妥之处娓娓道来。
老夫人瞪眼,“竟还有这样的事?为何先前我都不知?”
葛嬷嬷叹气,“您身子不好,老奴不敢拿这些小事来烦您。”
赵嬷嬷在老夫人身边也是有资历的,若不是沈筠棠亲自开口,葛嬷嬷哪里会在老夫人身边讨嫌。
老夫人瞥了葛嬷嬷一眼,心眼子一转,也想到了这层,她没怪罪葛嬷嬷的隐瞒,反倒是心情变得轻松了些。
“雪蓝呐,不知为何,我觉得今日阿棠比以前有人味儿了许多,都怪我和她祖父,将她逼到了这个地步。”
葛嬷嬷边给老夫人掖被角边安慰道:“想必是咱们侯爷在天上庇佑着世子爷,世子爷才有这番变化。老夫人,福兮祸之所伏,祸兮福之所依。”
“你就会说好话。”老夫人蹬了葛嬷嬷一眼,心中却是比先前舒坦许多。
这边永兴侯府老夫人好似见到了希望,这隔了不远的瑞王府就不是这般了。
手握重权的摄政王殿下从那“破烂”的永兴侯府回来后,脸色一直都是黑沉着。连带着整个瑞王府好似都陷入一片阴雨连绵之中。
进进出出的谋士下仆都小心翼翼,唯恐一个不小心碍了殿下的眼儿。
瑞王殿下正在富丽堂皇的王府大书房里批阅奏章。
不知怎么回事,以往打起精神大半天就能处理完的公文,今日却是格外的不顺。
这些奏章说的不是东边水灾就是西边旱涝,要不然就是南边土匪,就没一件好事儿。
那放在大桌案上平时用的颇为顺手的传国玉玺,如今瞧着都添了那么一层膈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