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渡,你一旦答应,就是一国驸马,不必再流放受苦,这可是多少人盼都盼不来的好事儿,你可别犯蠢。”

“是。”周长渡躬了躬身,“公公可否容草民考虑片刻?”

“哎,请吧。”

“笙笙。”周长渡费劲吧啦地站起来,忽而转眼看向齐笙,“我能跟你说句话吗?”

“叫什么玩意儿呢?你喊谁?”薛域披着半身血,挡在齐笙前头握拳说,“笙笙也是你能叫的?”

“哎,行了薛域,你闭嘴。”齐笙朝向周长渡点点头,“好吧,那你说。”

“笙笙,我就不让……”

“少在外头这么腻歪,别逼我抽你哦。”

“能不能借一……”周长渡看出薛域眼神里的意思,似在提醒他别得寸进尺,“算了,这样也好。”

周长渡顿了顿:“我知道这样说或许有些冒犯,可我还是想问问你,笙笙,你想让我去和亲吗?”

“你爱去不去,关我娘子什么事?”

“薛域,你再插一句嘴,今晚回去,跪一个时辰!”齐笙凶了一下下,随后笑道,“不过我夫君说得并无道理,确实你怎样做,都不关我的事。”

“但我知道关于右相做的这些孽,跟你没什么关系,周公子,人生在世上,有千千万万种活法,希望你选择得到、最合适你的那一种。”

齐笙心里很清楚,薛域大概率不会留右相的命,流放路上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会有些意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