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域的嘴唇泛白干裂,微微张着,似乎也想喝,齐笙便又给他也喂了一杯。
这两天里,薛域的伤势最为凶险,齐笙干脆坐在他床边寸步不离,偶尔听见房门外有人来偷偷窥视的动静,她也不理。
薛域转好的当日清早,阿福匆匆跑来报给齐笙道:“夫人,那个老……不是,沈氏不见了。”
“我们的人到处找,后来才发现,她一个人去了城外的流云寺,已……已经剃度出家了。”
“这个包袱,是她留下来的。”
齐笙接过来,磨磨蹭蹭地展开,但见里头放着的,是一个绣了长命锁的、小儿穿的肚兜。
沈氏针线活并不好,绣得歪歪扭扭,极不像样。
那又有什么用呢?薛域早就长大了,他再也穿不下了。
“笙……笙笙。”齐笙低头摆弄肚兜的时候,蓦然听见身后有人在喊他,“你看什么呢?”
“没,没什么。”齐笙扭头嘿嘿一笑,“你醒了……醒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