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准哭,闭上嘴,你哭什么哭?”齐笙小手都因为极度愤恨而剧烈发抖,指着床上的薛域喊道,“你睁大眼睛瞧一瞧,这个被你差点杀了的亲儿子,他受这么多伤,流了这么多血,他才最该哭!你有什么资格哭?”

“血,血,好多血,好可怕。”沈氏嘟嘟囔囔,才对上薛域床边的血水就讪讪想起身移开,“我不看,我不看,好害怕。”

“你不准走,给我回来!”齐笙死死按住瘫坐着又想起身的沈氏,坚决不让她能动弹一下,“不看也得给我看!”

好家伙,阿福简直心惊胆战,换个没了解实情的,恐怕得以为是夫人不孝、虐待婆母。

“我警告你,沈氏,你最好盼着我夫君没事,否则、他要是有个好歹,我管你是他娘亲还是他祖宗,我都照杀不误!”

阿福:啊?这是可以说的吗?

沈氏被吓得不轻,缩了缩身子就开始哭,她本来极单薄枯瘦,整个人宛如干掉的枯叶一般,楚楚可怜、脆弱得厉害。

可谁能想到,她连对自己的儿子,都下得去手。

“沈氏,你装哭也好,不睁眼也罢,那我就好好的把话,给你说清楚!”

“你的仇人,奸污你毁了你的那个人,叫薛牧,平明侯薛牧,你要是真有本事去复仇,就该去手刃他,杀了他!可惜你懦弱,你不敢,你没有办法,你只能把满腔怨恨,发泄到一个本来无辜的、刚刚出世的孩子身上。”

沈氏被戳疼了心事,嗷嗷地想捂住耳朵,可惜她手被绑着不能动,只能崩溃大叫。

“薛域是从你肚子里生出来的孩子,他是你身上掉下来的肉,他明明什么都没做错、你非要折磨他殴打他,你就骂他小畜生,是该死的野种,你呢?他是小畜生你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