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幸安:“……”

嘎,完了,说顺嘴了,他惧内、伺候娘子的事儿这不全暴露了?

“咳,不是,我是说。”谢幸安眼角在明显抽搐,很努力地在补救,“我娘子叫我每日酉时之前回府,她还等着,伺候我。”

“哦,是吗?”大家都是怕老婆的,谁还看不懂谁,薛域皮笑肉不笑道,“谢夫人,可果真够贤惠的。”

“那当然!”反正娘子不在,随便谢幸安瞎编,“我娘子最是体贴,小意温柔,贤惠能干。”

每多说一句,他的心肝都在发颤。

谢幸安匆匆忙忙小跑到客馆时,只想求上天保佑、福清郡主那小丫头可先别走,这样他还能找到个回去晚了的理由。

然而十分遗憾,当他看见客馆外头的马车不在,明显是去送人了时,就知道……这下完犊子了。

谢幸安为了面子,瞧见四下没人时,才敢在房门外头躬了个身道歉:“娘子、小阿矜,我错了,都怪永平侯那小子他缠着为夫,死缠着为夫你知道吗?所以我才……回来晚了的。”

“嗯?是吗?”谢夫人一个用力,把搓衣板给扔到床下,“滚进来吧。”

同一方天地,同样的悲剧。

薛域本以为齐笙又回了娘家,他大可无所畏惧地嘲笑谢幸安,但当他进了侯府,听说齐笙也在时,才知道他高兴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