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牢谢首辅记挂。”靖国公站起身来回礼,“已好得多了。”
瞧瞧,假如整个南晋,都是谢首辅这么既忠直又正派、长得还好看的清官,他每天都能多吃两碗饭。
“既如此,谢某便放心了。”
谢幸安跟靖国公在对抗南晋时曾并肩作战,不过一个指挥一个上阵,情谊深厚,只为了怕落人口实、才多年再都没任何来往。
但谢幸安大略一瞧,都能看出来靖国公的担忧都挂在脸上,南晋的弊病也不少。
譬如这皇帝吧,虽说看着精神头不错,但面色青白、眼睛无神、身体消瘦,明明就是外强中干、所谓仙丹嗑多了的症状,也不知道还能不能撑过三五年。
听闻嘉隆帝还固执得很,认为自己能长生不死,迟迟不肯立太子,反正只要老子不死、就永远轮不到儿子。
哎,算了算了,谢幸安觉得自己操心得属实有点多,又不是自家的事儿,管他干什么?
寒暄了一阵之后,嘉隆帝便有些撑不住,派人送谢首辅夫妇回客馆先住下,谢夫人还点名要笙丫头跟她随行。
嘉隆帝满意了,南晋大臣们都满意了,十几年了啊,终于让他们见到本国有女子,能艳压住谢夫人了。
感恩的心,感谢靖国公,感谢他生了个齐笙。
“哈?”靖国公在满殿同僚敬仰又羡慕的注目中,不知所措地歪了歪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