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呦,侯爷早醒了啊。”蓝纶骑着他的驴慢悠悠地迎着太阳从后头过来,“我还以为你得跟自己的娇娇娘子厮磨一会儿,恐误了吉时呢。”
“少油嘴滑舌地说废话。你——”薛域定定地指了指蓝纶,“赶紧从你那头破驴上下来,随本侯一同上马车。”
“啧,上就上嘛,骂驴干什么?我们富贵儿哪里破了?”蓝纶几步踏进车厢里,靠壁抱着手臂,“我说侯爷,您还是对我客气点儿吧,别忘了你我,这会儿可是同生共死的情谊呢。”
薛域:不,我不是,我没有,你别瞎说。
死也是你个臭道士一个人死,他可是有娘子有岳父的,就算真有差错,笙笙也会来捞他的。
与此同时,在昭王府屋顶上,大清早一声男人的尖叫腾空而出,把才刚浮现不久的朝霞都撕开一条裂缝。
“你,该死的!”昭王狠狠对着周莺莺怒骂了声,偷偷掀开被褥,瞧见自己果然脱得一件衣裳不剩,眼里的杀气直接就给拉满了,“贱人,你昨晚,竟敢趁本王喝醉玷……辱本王!”
“我玷辱你?哈。”周莺莺登时就气笑了,笑得好大声,“我求求你了王爷,你行行好,仔细想一想,昨晚是不是你喝醉了,把妾身拉进来扔到床上,二话不说就行房的?怎能怪妾身呢?”
其实周莺莺之所以敢吹她自己为第一美人,还是有些长相在身上的,朱唇雪肤、纤秾合度,但自从昭王惦记上齐笙,外加周莺莺不停地打压妾室,在府里作妖个不停,昭王看她就越来越觉得面目可憎:“本王真是疯了,才睡得下去你!”
“哈,王爷是不想睡妾身。”周莺莺并不在乎地抚着自己的肩上红痕,“王爷想睡的人,这会儿正在永平侯府里呢,有能耐王爷把她抢过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