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儿,你再骂,我最喜欢你骂我了,你都不知道……你骂人可好听了,我听着极舒坦。”
“你有病?喝药喝破脑子了?我才懒得骂你,白费力气!”齐笙气鼓鼓地扭过头去,不想再搭理薛域,用药到这时候终于起了反应,捂嘴打着哈欠闭上眼睛,“我警告你,我要睡了,别再缠着我,否则我……”
“踹你兄弟,听没听到?”
踹他兄弟?脑子都快烧迷糊了,学得还挺快。
“好,娘子,我知道了。”薛域放过去两根长臂,一根垫在齐笙的身下,一根伸手去摸她的额头,果然没有太烫了才放心,“那你就睡吧,好好睡,夫君在这儿守着你。”
“什么夫君啊你?这还好意思当人夫君?”齐笙枕着他手臂、闭上眼嘟嘟囔囔,“死薛域,臭猪头。”
“嗯,你想喊我什么喊什么,猪头也无所谓。”薛域伸长脖子,在齐笙的唇角轻轻吻了一口,沾着点蜜枣的碎粒,甜得撩人,“娘子,晚安。”
薛域抱着齐笙,本来应该像以往似的整夜安眠,但这回不知怎的,突然触及到了另外一副情景,像是某个他从没邂逅过的自己的人生。
他望见自己站在宫门外头,不知道犯了多大的罪,总之已经被肃王给带兵围堵,弓箭手齐齐把箭矢朝向他胸口,那个自己,跟他长得似乎一样,又完全不一样。
比他杀气更重,更难以驯服,不过远没有他老实可爱。
薛域没有过孪生兄弟,否则他娘亲一定连带着一起折磨的,所以这哥们儿究竟是谁?是不是他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