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吓人哦。
“乖。”薛域亲了亲齐笙的额头,接着挑着眉质问萱儿,“人活一辈子,总是有软肋的,就算你无父无母、无亲无故,本侯也不相信,你会真的没有一个在乎的人,若是有,本侯一定掘地三尺也得把他挖出来,一刀一刀、切给你看。”
薛域这种话,对大男人恐怕没用,但对付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足以让她吓得哆哆嗦嗦,似是想起来什么,脸颊一红,就要招架不住投降:“不要,我说我说,指……”
她声音越来越低,渐渐表情痛苦、气若游丝,几不可闻:“指使奴婢的人是、是昭……昭王……””
萱儿说到此处,忽然浑身控制不住地痉挛抽搐,蓦地瞪大眼睛后,便从嘴里吐出一口乌黑的血,直直倒了下去。
齐笙差点被毒血溅到,搂着薛域的脖颈喊了句“怕”,缠他缠得更紧了。
冯御医赶紧又跑过来验看:“殿下,侯爷,这丫鬟应是一早被投了慢性毒药,对方算计好了时辰,想让她事成之后毒发身亡。”
“呦,啧啧啧。”顺妃离得远些、并没听见什么声音,还在那专心吃着香瓜看戏,“好好的百日宴弄成这样,还怪可怕的,只可惜这贱婢至死也没招认幕后真凶是谁。”
“谁说她没招认?”薛域抱着齐笙,没法对肃王行大礼,只拱拱手道,“启禀殿下,这贱婢在临死之前,已然招认。”
“是吗?”顺妃满脸不屑,“永平侯,你倒是说一说,究竟是谁?好赶紧把人给抓起来、严刑拷打啊。”
惠妃嫌她太烦,淡定投来个看傻子的眼神。
“是……昭王殿下。”
“啧,原来是昭……”顺妃认为反正事不关己、只吩咐丫鬟给她挥着团扇,慢悠悠饮着玫瑰露,摇头晃脑地重复到一半,才猛地咂摸出不对劲,“什么?昭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