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不说她了,怪扫兴的。今儿陛下身子抱恙没来,昭王也还被关在府里,等会只有惠妃和顺妃娘娘来,你一个人在后头……”
南晋的皇家饮宴,向来都是按身份高低排排坐的,薛域虽身为侯爷,但架不住齐笙比他位分更高也更受宠,她身为郡主、也不可能自贬身价跟他并座的,位置当然要比他更往前些。
“等等,我为什么要一个人在后头?”薛域已经受够了之前在大小宴会上,费劲巴力伸脖子偷看齐笙的日子,这回可算把她给娶到手了,抱着她胳膊就不撒开,“我要跟你一起。”
“可,我是无所谓,但你知道的,我爹娘哥哥们都会来,他们是不会让我跟你……去后头同坐的。”
“不妨不妨啊。”薛域瞪大眼睛,极度真诚地说道,“我可以来跟你同坐啊。”
“啊这……”这不更让人逮着把柄说闲话,判定他是入赘了嘛,齐笙有些纠结忐忑,“你,确定吗?讲真的吗?你不怕别人讲……”
“当然了,能跟你坐一起,别的全都无所谓,我不在乎的。”
开玩笑,他被人给从小骂到大,什么“杂种”“野种”“小畜生”之类的话没听过,连亲爹都嫌恶侮辱他,区区一个入赘,有什么好在乎的?
他入赘怎么了?他入赘又怎么了?有本事说他的人也都去试试看啊,看入赘能找不找得到,这么好的娘子?
反正他的脸早就没了,至于还要不要,已经无所谓了。
再说,他的脸也虽然面如冠玉、英俊不凡,可哪有娘子重要?
肃王坐在对过,眼瞅着甘心陪齐笙屈居副坐的薛域,神情有些尴尬,吩咐着齐笙身后的丫鬟:“给郡主倒上牛乳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