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不不不,没有的没有的。永平侯哪能跟您比?永平侯他……”小厮定了定神,回想起薛域几乎无可挑剔的那张脸,就开始吹毛求疵,“身为一个男人,长得也太白了,而且也过瘦,当然没有您……”
“行了,你大可,也不用说瞎话安慰我的,我自己长眼睛了的。”周长渡颤颤巍巍,往前沉重慢行了两步,长叹息以掩涕兮、哀自身之多艰,“算了、累了,右相府也作恶多端,这条大船迟早会沉,我就等着被一起淹……”
周长渡这句话还没感叹完,就听见在不远处,传来声“喵呜”的凄惨嚎叫声。
“怎的了?”江窈才在马车上睡得正香,猛地被吓了一跳,“出什么事了?”
“回……小姐的话。”车夫盯着地上一团带血的黑漆漆,有些后怕地刹住,“刚刚小的行得有些快了,不知从哪儿突然窜出来一只黑猫,被咱们的马车,轧、轧伤了。”
“黑猫?还伤着了?”江窈连帷裳都懒得掀,直接又躺倒了闭目道,“黑猫,不吉利的,带血的就更不吉利。你去拿着,在附近找个没人的巷子,摔死得了,去去晦气。”
车夫心里猛地一震,这体弱多病的二小姐,可也够狠的啊。
“是。”车夫听人吩咐的也没办法,只好下去,拎起来伤到两条腿,身上还在淌血的白白,就寻了条巷子进去。
“那只猫是……”周长渡在几步之外又多观察了两眼,才看清楚已经受了伤的小黑猫头上,有一撮用凤仙花汁染就的红毛,“白白?!”
错不了,那就是齐笙养的白白。
周长渡觉得事态紧急,赶紧追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