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笙被他不停的唠唠叨叨,烦得怎么也睡不着,终于忍无可忍,操起自己怀里抱着的薛域枕头。用力朝他砸过去:
“闭嘴!快滚!”
这边薛域正乐滋滋地坐着官轿,藏了块齐笙的帕子走在去往就任的路上时,殊不知礼部那头早已炸开锅了。
毕竟他们这群人要么是在朝中摸爬滚打了多少年,要么是费劲巴力地炼了丹,最次也是豁出去花了多少银钱,才能坐上如今的位置,不料竟从天而降了一位长官,还是个不过十八岁的小兔崽子?
搁谁谁能服气?你服气?他服气?
“这有什么好不服气的?”袁尚书人如其名,整个都是圆滚滚的,看上去憨态可掬,捧着包花生想跟同僚们分一分,只可惜没有谁搭理,“啧,人家之所以能上位,证明人家有本事呗,那能怎么办?”
“本事?呵,什么本事?”贾侍郎这个道士出身的头一个不服气,用力抖了抖拂尘,“他的所谓本事,无非就是吃软饭呗,在座的有哪个不知道,他这官位是怎么来的?”
“他哪有什么本事?无非就是伺候好身为国公爷的老丈人,还有讨那被封福清郡主的娘子欢心,靠着他们的荫庇,当赘婿平步青云呗。”
“一个奸生子出身的,也就只能抱着这软饭吃!”
此话一出,纷纷引来无数赞同:“就是嘛!”
“那那那……”袁侍郎可不这么想,虽和薛域没见过几面,还是为他打抱不平道,“就算他这官位是靠国公爷保来的,那也是他的本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