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如果我真是个完人,那她为什么会不喜欢我?”周长渡疲惫又自嘲式地苦笑了下,“算了,跟你说了也不懂,你就只会奉承我罢了。”
“还是老话说得好,人无完人。”
否则您看,齐笙笙多白璧无瑕的小姑娘,偏偏还就眼神不好使,相中了薛域那个又贱又狗男人。
周长渡也觉得自己八成是疯了,才会真的跑到永平侯府去赴喜宴,结果让薛域逮到机会、给昭王肃王敬完酒之后、偏偏逮着他一个人敬,张口闭口都是“多谢周大人前来、恭贺本侯与笙笙新婚之喜”。
“本侯与笙笙必定会百年好合、儿孙满堂,定不辜负周大人的一片心意”。
“笙笙还在洞房里等本侯呢,周大人、本侯先失陪了,再玩些笙笙就更不好哄了。”
滚啊,薛域这个死贱人,嘴里的话没有半句是他愿意听的,全都故意往他心口扎。
要不是顾念着不想让齐笙新婚就守寡,他真想一把操起来酒壶砸到薛域头上,当场给他的脑子开个瓢儿。
“行了,没事。”周长渡越想就越生气,直挺挺地站立起来踹到竹凳,将手中的笔狠狠一扔,拂袖离去,“你把这幅画给烧了吧?”
“啊,烧……烧了?”这可是您画了两个时辰的啊。
小厮愣愣地低下头,仔细去看那幅被无情遗弃的画轴。
上面的图案并不复杂,只有个少女抱着只黑猫,每笔都经过了极为精细的勾勒,甚至连黑猫尾巴上的绒毛都十分清楚,是周长渡作画的一贯风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