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可见,这竹签子虽不能称为凶器,可也锋利如针,况且忠诚伯公子无论有心还是无意,刺的乃是要害之处,连臣这样的男子怕都要吓个半死……”薛域配合着做出来个异常惊恐的神情,“更何况郡主这样娇柔、弱质纤纤的小姑娘,她理应躲在最后头,被所有人保护才是,哪该受这样的苦?”

嘉隆帝听到这话之后,叹了口气若有所思。

那是太后生前曾说过的话啊。

她?福清郡主?齐笙?娇弱?

杜涵瑶跟周莺莺、肖纤纤这几个在齐笙手上吃过亏的都同时撇了撇嘴。

永平侯也真是、为了给人当便宜女婿,什么话都敢说。

“所以……”嘉隆帝表情复杂、语气缓和地望向薛域和齐景东四兄弟,“你们是为了给笙笙出气,才把忠诚伯的公子,打成那样的?”

“陛下明鉴。臣并非穷凶极恶之人,且相信陛下也知晓,靖国公府的四位公子从来也都规规矩矩、恭谨守礼,何至于把个七八岁大的孩子打得只剩半条命?”薛域在心里骂骂咧咧了好几句,“臣等只是依照律例,给了那孩子一点教训而已,沾血的小裤不算什么,陛下要看,还是该把那孩子接过来,当场验伤才知真相。”

“陛下。”贤妃吓得直哆嗦,捂着肚子可怜巴巴道,“臣妾的幼弟被打、动也不能动,正好生养着,哪能受折腾、被带到此处验伤?”

“不敢带来,就是做贼心虚。”

好……好厉害,瞎编乱造、软硬兼施的。

齐笙听得真真切切,打算暂时收回来三秒,说薛域域脑子不大好的定论。

薛域接机瞄了瞄齐笙微翘的唇角,得意地歪了歪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