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老院使并不敢胆大到直言贤妃是装的,只能把原因推回到她自己身上:“不知贤妃娘娘头胎,可分得清胎动或腹痛么?若实为腹痛,恐与娘娘的心绪有关,譬如肝郁气滞、血行不畅、以致胞脉受阻而疼痛。”

“哦?气滞?”嘉隆帝将信将疑,望向贤妃的眼神中满是探寻,“你近日可受气了?朕怎的不知道?整座宫里,如今有哪个敢跟你过不去?”

“回……回陛下……”贤妃并没听出嘉隆帝话里的嘲讽,她梨花带雨,抬眸扫了扫齐笙之后、啜泣得更厉害了,“臣妾……没有受气,没有呜呜呜。”

潜台词分明摆在那里:我好委屈,但我就是不说。

“到底有没有?”嘉隆帝懒得去哄小姑娘、不耐烦地沉了沉声音,“朕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再不说,便不要说了。”

“臣妾……并非不想说……”贤妃又悄悄瞥了眼齐笙,低眉嗫嚅道,“而是……不敢说。”

“有什么不敢的?”嘉隆帝这下更没法忍了,“朕是堂堂一朝天子,你身为朕的嫔妃,何至于在宫里连句话都不敢说?朕命你,讲!”

唉,上辈子多读点小说就是好,齐笙已经大差不差地猜到了接下来的进度条。

她怒饮了两大勺甜羹,暗暗骂了句“死绿茶”。

“回陛下的话,臣妾气滞是因为……”贤妃抽噎了两下,捂着肚子咬咬嘴唇,“臣妾的幼弟在宫门口被人不分青红皂白地打了,对方下了死手,把他打得屁股上鲜血淋漓、奄奄一息几乎去了半条命,把小裤都浸湿了,实在惨烈,臣妾看着委实心疼……”

“臣妾也是将有孩子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