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直到他们亲眼所见自家侯爷的一众反常(划掉, 毫不正常)言行举止之后,终是被现实和天命, 给按下了高贵的头颅。
阿福若有所思, 摸着下巴压低声音、怔怔开口:“虽说侯爷平日里也总不怎么正常……”
阿虎随即顺嘴地接过来后半句话:“但这次是比平日里的那种不正常更不正常的不正常……”
两个小厮四目相对,赞赏地比了个大拇指, 认同着对方说出、只有他们彼此才能听懂的话术:“总而言之侯爷,真的很不正常。”
不正常表现之一:
薛域自打那次勤勤恳恳地去蹲点儿,终于有机会能把齐笙抱上抱下马车两回之后,回来便把当日穿的狐裘和外袍尽皆无比小心地脱了,支起个衣架子大大地展开放在卧房里,并且嘱咐谁也不准碰, 谁也不许给他洗。
“……”阿虎沉默地思索了一会儿,“倒也不是我说, 咱们侯爷以后多抱郡主几回,难不成次次都得把衣裳都脱了挂在房里?仔细想想那场面,卧房整得和成衣铺子似的,还怪吓人。”
不正常表现之二:
薛域回来后总频频摸他自己的左脸和右手腕, 阿福跟阿虎见状, 本来以为他是有哪里不大舒服,还要好心去请郎中, 结果被薛域扭过头来, 恶狠狠地一个暴力袭击赶走。
“我当时真傻, 真的。”阿福满脸怅然,发出一声感慨,“我也是挨了两个脑瓜崩儿才反应过来,原来侯爷的左脸是郡主亲过的,右手腕是郡主抓过的,因而才被格外珍惜,哎。”
阿虎坐在地上,盘着腿若有所思:“不过这还没完……”
不正常表现之三:
薛域也时不时地又偷笑又喃喃自语,念及他脾气不怎么好,阿福和阿虎丝毫不敢掉以轻心,当然也出于好奇,亦曾壮着胆子把耳朵靠过去几次,结果就只偷听到薛域笑得一脸沉浸,像是触及到了什么极度美好的回忆一样,快乐低语:“嘿嘿嘿嘿,她爱我,嘻嘻嘻嘻,她果真心里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