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长渡整个人都硬了,拳头更是硬上加硬。
他才真是替齐笙多谢了,还不会让她进门,人家才是打从一开始,就没看上过右相府。
“只是可惜了,大哥,听说齐笙她半月前已定下亲事了,全京城都知道,和那叫什么永平侯……哦对了,薛域的。”周长浔眼高于顶惯了,压根就并未把薛域放在眼里,欠儿登似的自顾自危险发言道,“啧,不过那家伙就是个小白脸,看着文文弱弱、平平无奇、倒也没什么出息,大哥竟会输给他……”
齐笙加薛域,简直就是买一送一地在他心口戳刀子。
“你给我住嘴!”周长渡被气得窒息,眼前混混沌沌地发晕,捂住胸脯疾速地喘了好几口,“停车,我要下去走走!”
“啧。”周长浔平平无奇的脸上并无波折,只微微挑挑眉道,“大哥不用与我一起进宫献丹了么?虽说,陛下也并未召见你,顺便露个脸……”
打从太后薨逝,嘉隆帝感伤自身,怕他总有一日也将同样驾崩西去,发了疯似的服食仙丹。
嘉隆帝真的很想再活五百年。
但薛域这些时日正乐在兴头上,只顾得上他跟齐笙的婚约,每天有事没事都往靖国公府前晃悠,还变着法地想给她送什么玩意儿,才管不过来皇帝怎么着。
仙丹?没有,由于其中缺少一味叫“呜哩咪西咯芪孖”(他胡扯)的药,尚没炼出来,您还是先爱咋咋地吧。
就趁这个皇帝急需、薛域还在犯傻偷懒的间隙,周长浔厚着脸皮,用他从半吊子道人手中得来的所谓“仙丹”,补了上去。
周长渡原本便对这种行径嗤之以鼻,甚至暗戳戳地感叹,恐怕嘉隆帝“空爱长生术,不是长生人”,才没至于恬不知耻地用此去邀宠,匆匆起身下车、好像怕沾上晦气:“不去了,我心里烦,想在闹市独身走走,你便自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