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薛域头昏脑涨地揉揉额首,盯着暗中跟踪了一路李小五、正赶回来复命的暗卫,“你说……那个李小五,果然不简单?”

“是,主子。”暗卫拱手跪地,把他全部的所见所闻都交代了个清清楚楚,“李小五虽说做得没什么毛病,但越这样、越像是有毛病。小的不敢懈怠,果然他在夜起如厕时,见对外传过信。属下不敢打草惊蛇,只把信接过来偷看了几眼,信中写得也极隐晦,看起来像是正经家书,但细品起来前言不搭后语,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对了,属下已誊写了下来,请主子过目。”

薛域秉烛照明、面色凝重地逐字细看,终于成功地——

什么都没瞧出来。

但乐观一点,这起码能证明,李小五那么曲折离奇,男人听了沉默、女人听了流泪的身世,果然是假的。

这家伙接近齐笙,就是别有用心,且恐怕——还有别的同伙正潜伏在京城里。

薛域的眼神中,逐渐凝聚起深味阴沉的杀意。

但别管这些瘪犊子都是谁,只要敢对齐笙笙图谋不轨,他就绝对会热情出手,帮他们去见地底下素未谋面的十八辈祖宗。

齐笙在房里躺过大半个月后,总算有了些起色,神情也比之前明显欢腾了一些。

“笙笙,笙笙。”齐景西和齐景北推门而入,提着两个鼓鼓囊囊的钱袋子扔在桌上,“发月银了,笙笙,要不要一块玩猜拳、剪刀石头布,谁赢了这些就都归谁?”

齐笙对于银子并没有世俗的欲望,只敷衍地点点头:“那好吧。”

她也压根不打算赢,在齐景西喊完“三、二一”后,只攥着手,随便伸出来个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