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欣赏薛域这么有眼光的人,简直要头脑发热、忘乎所以,连那句“四舅哥”都没顾得上去纠正。

薛域总算彻底豁出去了,无非是尝个菜嘛,还能难吃到哪里去,只要能光明正大地进去见齐笙笙,喂他毒药都肯吃。他暗暗咬着牙,满脸期待道::“好,那就多谢四舅哥了!”

“嗐,不必多谢,咱俩什么关系啊,这多见外!”

齐景南:“……”

他是谁?他在哪儿?他听见了什么?

所……这俩人所以什么关系?他怎么半点儿都听不明白?

前后不过一瞬间,要不要这样快啊你们?

刚刚是谁还在趾高气昂地讲“谁是你四舅哥”的?那个人呢?人呢?

这不对劲,真的很不对劲。

“那四舅哥。”薛域眼瞅着忽悠得差不多,便又尝试托出来那个锦盒,“这是我给笙笙备下的金疮药、还有些小玩意儿,和给她解闷的小人书。”

“哎哎哎,好说好说。”齐景北仰头迎着金黄璀璨的日光,越看薛域越觉得顺眼,爽快地把锦盒就接了过来,“笙笙刚想,爹爹不让外人进府,但交给我、你放心,我这就帮你带去交给笙笙!”

人看来是进不去了,起码东西能进、也是行的。

薛域抬起眼睛,感激涕零道:“多谢四舅哥了!”

齐景北抱住锦盒、唱着曲儿,哼哼哈嘿地就往齐笙的小院里跑。

他妹夫薛域,可真是个大大的好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