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个臭道士,你懂什么?”薛域很不服气,搜肠刮肚了半天后,居然还真让他给找到了可反驳蓝纶之处,“再说她明明已与我……与我、比之前更亲近些了。”

蓝纶面容英俊、生性风流,哪怕修道也没能阻挡他成为情场老手,但他无意中发现,挑逗薛域这么个情窦初开、少年怀春的大男人、比撩拨姑娘更有趣。

“哦呦。”他不逗白不逗,满目震撼、故作惊讶地去继续好奇探问,“是么?真的吗?怎的与你更亲近了?”

“她打过我、骂过我,且上回见了我,都不再同往常一样喊‘永平侯’,改喊我的名字了。”薛域理直气壮,想得那样顺理成章,“她从小到大,并未对第二个男子这样过,可不是单单与我更亲近些?”

蓝纶:“……”

就这?

“这个,照我看来……”蓝纶埋头沉思了良久,在打击与不打击薛域之间徘徊犹豫,最终还是选择了深吸一口气,摆出满满的礼貌笑意,“小乡君的这些所作所为,除了对亲近之人,还有另一种人也能做得出来——”

他刻意把身子一歪,为方便跑路、坐得离房门更近了些,才继续交代道:“嗯,仇人。”

薛域:“……”

“不可能!才不可能!齐乡君分明就是喜欢本侯,是有男女之情在的!”薛域才没心情去揍蓝纶,憋足了气、满脑子都在搜刮关于齐笙对他爱慕抑或暧昧的一点点证据,“比如,比如……”

比如了半天,他实在想不出来,那丫头最近连糖都没再给他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