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倒不是。”齐笙答得理直气壮,“因为我爹爹和大哥都在府里啊。”
“……”薛域的热情须臾间就被浇灭了一半,“哦,是这样啊。”
他绝不会让气氛尴尬,甚至还装模作样地试图套话:“齐乡君呢?这次出府,可是有什么事吗?”
“你说我啊?我能有什么事?”齐笙活动了下胳膊,实话实说,“我就是出来闲逛,随便转一转,顺手买些什么头面、首饰的。”
薛域:呵,又撒谎。
什么头面首饰?恐怕是没有头,也没有饰!
薛域心里一恨,偷偷踢了脚阿虎的小腿。
“啊,侯爷!”阿虎心领神会,赶快把身体颤抖、将要倒下的薛域扶住,“您是想晕倒了吗?您没事儿吧?”
薛域面色惨淡地摇摇头,居然跟他玩起了主仆一唱一和:“顶多也就是伤口溃烂加重、后背流脓,没什么大事的。”
齐笙:“……”
“这也不……不至于吧?”齐笙被吓得直咽口水,“你不上药的吗?”
“回齐乡君的话。”阿虎又努力发挥着他作为贴身小厮的作用,“打从上次您生气,我们侯爷一直觉得对您有愧,心思郁结,坐立不安,这上了金疮药也无用啊,只怕这么下去,哎……”
薛域的身量又高又瘦,嘴唇发白,凄惨晃动着,极具病态。
尽管之前薛域也觉得男人撒娇、装柔弱很不要脸,但反正齐笙五年前刚认识他时,他就常受欺负、狼狈不堪,早没什么脸可言了。
只要能达到目的,脸这种东西,最不值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