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不要脸。齐笙笙都说不理他了,就绝对不会再跟他说半句话。别说他等到天亮、就算等到脚底长蘑菇、发霉了都没用!”

“她都说不想嫁人了,还巴巴往上凑,肯定会更招她讨厌。”薛域低眸靠在灯烛下,细细凝望着触碰过齐笙面颊、被镀上一层亮光的那只手,越发沉醉上头,笑意盈盈地对比起来,“不像她今日,见到本侯时,羞得脸都红了呢。”

阿虎:“……”

这这这……这倒也没有吧?真……难道真不是因为,齐乡君肌肤娇嫩,被您给一下捏红、还有气红的吗?

但阿福的悲惨遭遇告诉他,在侯爷这儿、有话说话的老实人可是不兴当的,所以他还是选择极力忍住,闭上嘴算了。

“嘶。”薛域嘚瑟着活动了下后背,骤然被疼到呻吟出声。

“侯,侯爷。”阿虎作为贴身小厮,迅速记起本职,赶紧靠过去关切道,“侯爷您没事吧?您今日……被齐乡君给打了,要不要上药?”

虽说他也觉得侯爷确实挺欠揍,但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的主子,还是有必要问一问的。

“哎,没事,她娇娇弱弱的、就算打人,能有多大力气?”薛域努力绷住表情,绝对不让自己跟齐笙暴露,甚至还笑嘻嘻道,“再说你懂什么?她打我、骂我,待我跟别人都不一样,便足以证明,本侯在她心里也是不一样的。”

阿虎瞳孔一震,赶紧点头附和,当个合格的狗腿子:“是,不一样,不一样的。”

侯爷在乡君那里跟别人一不一样他不知道,他唯一能确定的是,他们侯爷的脑子,跟正常人相比,真的很不一样。

可这话,显然也是不能说出来的。

“还有本侯亲手烧出来的那一对小瓷人。”薛域闭上眼睛,舒坦到长叹了声,“啊,她不也满心欢喜地收了?”

看吧,周长渡这个蠢东西,根本什么都没法跟他比!

不提小瓷人还好,一说起这个,阿虎简直想默默替齐笙捏一把冷汗。